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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個超久沒見的朋友吃飯,四五年沒見了,真的無敵久的,都快要認不出她來了,原本就不胖的人,經過社會的洗鍊,變的更穠纖合度也更符合大眾定義的美麗了。一整晚我正妹正妹叫個不停,吵著說要跟她們辦公室裡頭更正的秘書們聯誼,她笑著我也笑著,聊過去的青春也聊現在的人生。

我告訴她說比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過去那個走可愛路線的她,她說沒辦法,現實的生活總是排擠走可愛路線的人。她指指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她所有為了工作畫出的美麗,我由衷的稱讚她畫的如此出色,讓那份成熟落落大方地展現,我們說著一些私密的話,彷彿我們那麼的熟悉,天知道我們從不是那樣的伴侶,我對著她說著許多許多有趣的話題,她也告訴我一個又一個的生活點滴。

但這些讓我津津有味的談話,不知為何,反倒比較像是喃喃自語,所有相關的話題熱絡,但卻沒有交集,色彩繽紛填補不了內容的空虛。而說話的時候我略顯手足無措,不知該是否該專注地看著她的臉,無論怎樣都覺得失禮且不妥,這也許是陌生的部份造成的,又也許是青春的默契從不足夠的緣故,但無論原因為何,在那個片刻,我感受到的是一種荒涼的寂寞。

那種荒涼並不同於顢頇在熱鬧科技業路上的心情,而是一種漠漠原野上的佇立,感覺並不特別悲傷,只是淡淡淺淺地留下些與天地對話的足跡,腦海裡想到的歌曲,是EaglesDesperado,也只有這種我不是很懂的歌曲,才能若有似無地代表一切的情緒。

送她回家的路上,去買了一杯五十嵐酸酸甜甜冰冰涼涼的百香果綠茶,為這短短長長的一天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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