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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9 Sun 2010 04:07
  • 每次

我已經忘記,這是第幾次晚睡,而也忘記又是第幾次打開那個早已不再更新的頁面,突然地翻到妳寫,千風之歌,應該說,妳寫過的,讓我心頭又是一陣酸。好幾年這樣過去,我都快忘了確切是哪個時候,妳離開或是他們所謂從未告別的那一天,世界的一切越來越模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也許吧,然後看著僅有的幾張照片,說著,妳也越來越模糊了。

前兩個星期知悉以前授課教授病逝的消息,感覺有點不真實,看了學長們剪好的告別短片,淚濕了一片,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為了甚麼而哭,是悲傷難過感動?還是僅僅的一種宣洩?每當這種時刻,我都會想到阿甘正傳最後那段阿甘的獨白:人生究竟是一盒巧克力?還是命中註定?他以為命定和飄零,在空間和時間上彼此交纏。這不算是甚麼新聞,我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所有的畫面越來越片刻,遺忘的,遠比記得的深刻。

黃春明說:我的心曾經失去一塊肉,妳卻來給我補上,雖然傷口還留有痕跡,但是已經很完美了,對我來說,無論記得遺忘深刻與否,我再也沒有機會了解這樣的完美。

人生苦短,親愛的妳,我想我沒有資格,在妳保持沉默的時候,繼續這個太過冗長的話題。

天亮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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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日子,一年多了,離我上次提筆寫些什麼給妳,慢慢地,我好像就這樣成為一個對情感健忘的人,這是多年前我們所不能想像的:冷漠,沒有熱情的大人。不可否認,如今的我,不提冷漠,的確是失去了熱情,連寫下這篇的時候,都感覺不到那個熟悉的自己。

有點想不起是什麼時候開始閱讀孫梓評的,約莫是在碩班的時候吧,誰送了我一本詩集,用那首我記得開始自我介紹,愛情的部份我沒有太多深刻,我以為的,是那些敲打在文字裡的節奏,他讓我想到夏宇,那個妳非常著迷的夏宇,雖然那時我不大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聯想,如同我到現在還是不解夏宇那些無解的詩句,但我就這樣將他們稍微黏貼在一起,當作一張曾經閱讀過紀錄的書籤。那段時間我們沒有太常連絡,只是偶爾妳會丟給我幾個關鍵字要我幫忙找資料,或是告訴我哪些鄉民必備的無用知識,只有極少極少的偶然,妳會跟我分享那些生活裡頭的文字,夏宇或是謝雪紅,阿枝枝和老廖,都一樣逼真,也都一樣純粹。

在下雨的那天之前,還記得我寫了篇長句給妳,我無意再抄錄一次,但我卻無法克制,如同那天無法停止的大雨。

My Dear Angel


前言:

他請了假
捧著香水百合來看我穿學士服

他說今天是妳的畢業典禮
    
 也是我們的畢業典禮
這樣下去沒有結果
我們不要再連絡

我撐著傘站在宜園前記掛他的背影
比積體電路蝕刻還用力
半溼的襯衫和布鞋揉著寶藍傘
逐漸縮成山坡下的遠影

他就這樣永遠離開了我的世界

我流著眼淚轉頭走回文學院
才想到措手不及的我
還有好多話都還來不及說
夾在記事本的明信片畫了一半
買了很久的繪本裹著牛皮紙袋還沒出發

我好痛 好痛

晚上聚餐完跟同學們去喝酒
一杯一杯朝日啤酒加冰塊
一杯一杯伏特加混雪碧
喝醉了心擂得好快
躺在地板上汩汩流著淚小口抽泣
腦袋裡好混亂都是你都是我們在一起都是我畫的美麗未來藍圖
我知道這樣很幼稚

我要努力改變自己
長成一個年紀變成和你平起平坐的大人
我真的很有把握要讓你讓我們幸福的啊
可是你先離開了

你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
我錯了對不起

這半年多以來
真的好快樂
謝謝你

因為喜歡你
你總是我神性的繆思

知道你在未來等我
我就會鼓起勇氣往前走
你也要好好的

再見,
再見。





正文:

即便我已經累到頭腦暈暈繞著天花板打轉,
我還是要寫下這篇文章,
試著告訴你不是每個戀曲都有美好回憶。

而當作證據的,是我撕開回憶創口的血跡。

黑夜成為流眼淚的藉口,
如同悲傷一樣,掛在口上成長的理由
反覆地難過,所有的謎題至今依然無解
你喜歡他,他喜歡你,
讚美主,而你們並不能夠在一起。

這不是吊詭的文字遊戲,
He is not your man,and 
you are not his bride。

你哭你累然後你似乎聽見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你想悄悄拎起站直身軀,告訴全世界我可以,
牢牢的手握著,
彷彿囚禁著一切想像好的美好無法逃離,
於是放手讓他走讓愛離開讓自己留下讓眼淚流下,
你希望他過的好也暗自企盼在下雨撐傘的時刻他還會記得你,
時間冷笑著說永遠,
只是太有想像力。

多年之後我早已經不再哭泣,
所有的期望只是心底一個秘密發酵的角落,
成為悲傷文字偶有抒發的靈犀,
什麼是回憶,
我只知道考古題終究只是考過的考題。

後來我從早夭的詩人那看到那短暫靜默的片刻,
綠燈乍亮的行人穿越泡麵將滾的千鈞一髮大便欲出的通體舒暢,
忘了該死的夏天過後接踵而來的論文地獄,
忘了呼吸忘了夏宇的我們苦難的馬戲班,
忘了亟於將人生比擬成什麼形而化之的真知灼見,

忘了黑夜跟眼淚的關係,然後我就再也不寫詩了。

My dear little angel,
你還是要記得禱告,讚美主,
即便祂給了你累贅的大屁股而不是大胸部,
至少祂曾讓你的屎在馬桶忘記前臭過一陣子,

你清醒愛過流淚你麻醉痛過傷悲你熬夜恨版靠杯。

讚美主,即便我已經不寫詩了。


曾經妳說:你說有一個小女孩走進你的心裡,想著的時候感覺好平靜。你猜小女孩迷了路,你要多開幾道作弊門讓小女孩走進你錯縱複雜支道的心。如果可以,我永遠不想向誰解釋妳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請試著原諒我沒有遵守我的承諾,那個不讓妳成為任何情緒出口的承諾。

 

天亮了,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沒有下雨的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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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在那天來臨之前寫下這一篇,以免我的忙碌或是任何藉口耽擱書寫。開始工作有一陣子了,談不上什麼習慣,關於成人世界的一切,相對於那些無需負責的遐想,沒有什麼是重要的,我曾經這樣地告訴妳,也許到了今天有很多事情都變了,好比我開始聽盧廣仲以及徐佳瑩和其他妳來不及參與的聲音,但這條道路,還是如妳在時的那樣被堅持著。

寫給妳之前我刻意去翻了一下許久之前的篇章,那些敲打著高高低低的聲音,若有似無的文字,細數自己癟腳的浪漫,以及踉蹌的情感。讀著的時候,比起從前,更容易去想到一些音樂唱和,然後想要流下眼淚。也許是一種投射,也許是一個形式上的出口,但怎樣都好,我告訴自己,至少我還能自由自在地離開或是留下,即便我已經離開妳以及青春很遠。

這一大段空白以來,越來越多人說他們寫詩,唱出靈魂,我那抱歉的天份讓一切於我格格不入,但我想無論怎樣都不是很重要,只要他們也能自由自在地離開,或是留下,又或者讓誰自由,讓誰離開,讓誰留下,無論是怎樣的形式,都是一種對自己以及歲月的交代。如同我每天每夜地上班下班,吃飯睡覺,也是一種對所背負一切的交代。我以為這不算是悖離夢想,如果要說夢想,那是在更久之前就被排斥到選項之外的部份,而卻倒也不是那種關於人不能總是做自己想做的以及真正的勇敢是不去選擇自己所愛的血淚格言,只是若當我已無所謂習慣或是重要,我想一切就再簡單不過。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呼吸,諷刺的是,這是妳唯一做不到的。

不管怎樣,我還是想為妳寫點什麼,如接下來這首為妳掰的詩行:

每天的開始就是結束 騎著車 
載著無所謂白天黑夜的一切
笑或哭都被打包成成箱 貼上時間
一格一格地放在專屬的角落

我催促著結結巴巴的油門
蛇行穿梭 晴天雨天
以及每一個明天

常常這陌生的城市讓我迷路
我靠邊停 遍尋不到杏花村的牧童
汗如雨下 或是雨下都一樣
濕透了全身 誰也不在意

繞著路的時候總是會停下來買杯烏龍綠
找回零錢 牙齒咬著冰塊的時候 感覺那麼地真實
雖然還是繼續跨坐在機車上 雖然冷熱無謂
雖然屢屢迷路

但只要能喝上那麼一杯
我想我也許能繼續這樣下去

痛飲狂歌虛度日 飛揚跋扈為誰雄

這是我唯一想到的
也是我唯一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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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箱裡找到這封好久之前寫給妳的信,大半年了,總算是能寫出來給妳,離妳的生日已經很遠了,希望妳能原諒我的無禮,也希望妳還願意讀一讀我的陳腔濫調。

終於把論文寫完了,親愛的妳,終於有空寫封信給妳。很抱歉這些日子忙於論文,想到妳的時候不那麼多,希望妳不要介意我終究為俗務牽絆,而暫時擱淺心靈的航線。

妳的生日也過了大半個月了,原諒我的怠慢,到現在才提筆寫信給妳。算算沒有妳的日子也一年多了,地球還是一樣地轉,日子沒有因為誰而停下來,我是知道這道理的,只是能這樣地體認,是因為妳的離開。

前兩天搬離台北,朋友問我,會不會有點傷感,我笑了笑說,不會。他們有點訝異,生活了兩年,多少有點回憶跟感情吧,我依然笑了笑,不過就沒說什麼了。大概是自己過了十八九歲那個年紀了吧,過了那個錯把濫情當作詩行的年紀,對什麼的感覺都淡淡淺淺的,隔著一層輕紗觸摸這世界,觸摸著台北。

從台北搭車回家的時候,收拾房間身心疲累,一路上都在睡覺,下交流道的時候,司機廣播,打開刺眼的車內燈光我才醒來,轉了轉頭就看到沿著交流道一盞盞微亮的路燈,畫出一條暗暗的道路,車子沿著微光前進:搖晃的車子,滿載的乘客,我看著前方,看著自己往黑暗前去。那個時候我突然想起無比光亮的青春,不也如此,朝著未知的美好前進,我突然有點想念起在這一切之前的自己,以及那一個戴著藍色粗框眼鏡站在省圖服務台前的妳,還有那個我推開門看見妳對我笑的下午。

我翻了翻背包,拿出你送給我的卡片,想著妳無數的童言童語,我其實沒有太多悲傷,我知道自己其實是想念總是笑著的妳,到了這個時候,我仍然自私地希望妳如我想要的那般活在我的心中,我依然如當初那個濫觴不已的無知少年,也許妳也還是如當初那樣燦爛笑著的裙襬女孩,只是妳不在了,也就只是如果了。

差點忘了寫這封信給妳可不是發牢騷,是要跟妳說聲生日快樂,妳的朋友們在版上都寫了給妳的話,妳應該已經看到,他們寫的很好,所以我就沒多寫什麼,妳也知道我不善與人分享,特別是與人分享我心中的妳,那有點多餘,連眼淚都不必,妳是知道我的,如我知道妳,而如我知道的妳。

親愛的宇涵,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妳始終在我心中,這就夠了,祝妳生日快樂,永遠快樂。

                                         2007/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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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9 Fri 2008 23:28
  • 所有

所有

我把生活都畫成黑夜
一切的白天都在開始之前
樹上的蟬再不曾啼叫
知了知了什麼都不明瞭

收藏的球鞋整齊擺放在盒子裡
除濕機默默抽乾水分
於是連哭都沒有眼淚
電腦無止盡地播放沒有CD的MP3
如同沒有悲傷的食慾以及充滿無謂的抱怨

日子的上下聯分別是
塵封太久的台啤過期
緊閉窗口的風鈴闇啞

再不有傾心
再沒有告訴

而這是我的僅有
而希望妳不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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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寫信給妳了,希望妳別介意,會這麼說,其實是希望妳不要忘記我,至少現在,百般無聊的時候,還不要忘記我。

畢業的日子近了(如果能順利畢業的話),在台北的日子也快要畫上句點,我其實一直不喜歡這個城市,我想我應該曾經告訴過妳,妳沒問過我原因,而我也不大明白確切的原因是什麼,也許是這個城市始終來的太慢,離開青春太遠,不過也都無所謂了,我還是變成了現在的我。

上了禮拜我終於鼓起勇氣寫了張卡片給方瑜老師,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我卻覺得完成了些什麼重要的,對我來說,至少老師讓我稍微了解了那些微小的光亮的,那些細細喳喳的聲音,讓我得到了一些同理心,雖然我偶爾還是嘲弄,但已沒有那些攻訐和爭吵。但我也變得更容易掉下眼淚,更精確的我,我更容易想到什麼而流淚。

其實很久以前的我不愛哭,多久以前呢?大概是與妳初次相遇的那個時候,在那之前的幾年,離開孩提以來,我似乎是沒有流下眼淚過,連我外公去世的時候,我也沒有哭。我好像不知道怎麼去流淚,沒有什麼是足以感到悲傷,然後心碎的。那段時間我也不大記得快樂的模樣是什麼,不過也不是說我就不快樂,只是記憶都矇矓著,彷彿快轉模糊的影片。

開始跟妳打屁的那時候開始,我的世界有了巨大的變化,一直持續到畢業之後,聯考之後,愛情這個部份長驅而入我的生活,我突然地深刻地感受到開心與笑,悲傷與眼淚,心碎和離別。

但我好像並沒有因此完整,因此更了解生活。

只是從那之後,我就變得愛哭了,說不上什麼好或是不好,只是現在想想,年輕好像就應該那般純真。

那之後又過了很久,久得足夠讓妳來幾段爛桃花以及跟我艱難的電機生活,我越來越篤定自己是那麼不完整的人,我的嘴巴越來越賤,妳越來越胖,所有的一切都那麼讓我感到憤慨,我決定我就是這麼孤獨以及空虛,在那一個沒有人下雨走往火車站的夜晚。

一瞬之間就到了現在,我失去了妳,我找到了方瑜老師,然後又發生了些什麼變化。

我不再那麼地笑以及癡傻,不再生氣或是苦惱,我只是純粹地去看著這一切,想著每一個燦爛陽光的盛開,就算是流著幾行淚,我也不再覺得那是眼淚。

我還是希望妳不要忘記我,至少不要是現在,我還沒有辦法真正替妳流下眼淚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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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他們懷念妳
他們說著妳哭他笑妳們擁抱
他們都說著妳們曾有的回憶

他們這樣說著妳  彷彿昨日從來沒有遠離

而我只是不說

因為妳也不說

而我只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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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快樂又悲傷的歌曲,聽完小情歌,我不免還是哭了,也
必須寫下些什麼對妳的誌念,留在這裡,音符來回親吻妳的臉,跳躍輕靈陪妳睡著,我的眼淚流著,不規律地抽搐伴奏,說不上是因為這反覆出現的敲打。

很久之後的今天我還是相信妳只是睡著,等在某個恰如其分的時刻醒來,然後給我最真摯的擁抱眼淚與笑,在那之前我會小心打掃那一個屬於妳的小小角落,畫滿所有相似的風景,而因為我沒有答應妳不哭,所以也請妳原諒我沒有帶上那一束當年相同的花,也希望妳還願意讀我再也不哭的詩,唱那些不聽的歌,以及所有不愛的故事。

我轉身彈奏沾滿灰塵的琴鍵,搖著啞啞無聲的筆桿,在每一個妳似乎來到的夜晚,我再也不寫永遠,再也沒有什麼是永遠。

天黑的已經有點亮了,我累的也有點倦了,

晚安,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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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妳好,我還沒睡,

好像總是在這麼晚的時候寫信給妳,妳也知道,死研究生總是瞎混著時間,浪費青春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頭,擱淺了研究還有生活,不過妳應該不會介意吧,哈,因為妳不也是。

研究進度嚴重落後,開始擔心能不能夠順利畢業,我想應該不會要延畢,真不能畢業的話,我想我會休學去當兵,看不着盡頭的研究已經索然無味,翻開文獻扉頁卻又闔起,唉,真不願再繼續下去。希望妳還有耐心聽著我的抱怨,妳離開之後,已經快沒有人能懂得我想要的是什麼。有時我在想,真的很幸運能在那麼年輕的時候認識妳,在青春還沒有太篤定之前,在那些個還能夠相信自己的想像,以及盲目去追求的時候,套一下俗爛的橋段,在月色朦朧之際,妳碩大的身影格外地美好。要不再過幾年,我就要變得這麼冷酷了,也就無法再逗妳笑,以及忍受妳那白癡到不行的冷笑話了。

後來我常常覺得很多事情都不重要了,我好像不再那麼完整,有一個部份的我飄著,看著剩下的我運作每天的生活,失去那部份的我並沒有帶來太多的改變,只是變得沉默,不再開口去認識以往會開口去認識的人,好像拉扯著剩下的那個我,用一種烏有的理由不讓他前進,相信我這真的沒有太大的困擾,跟妳的離開比起來,沒有什麼是太大的困擾。

每次想到這哩,我難免會去想,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如我這樣想著妳而不是只有想妳,如以往那樣看著妳而不是只有看妳,想著想著又陷入那個同理心的陷阱,我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看壞別人的良善,人性多善,好人還是居多。

只是那為什麼我會哭,而他們都在笑。

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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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有一天能夠再寫些如往日那些讓我害臊的詩,然後在妳面前大聲的朗讀,如我們當初相遇的那般。看妳那無所顧慮的大笑和手舞足蹈,然後明白真正的開心是什麼,和妳一起把心事唱成一首酒干倘賣無,那麼隨興地讓大家聽見然後品頭論足,看妳童趣的插圖,素描著妳那眾多心愛的阿娜答,那樣繽紛卻又蕭瑟無比的背影。

我希望到那時候妳遇見的我不會讓妳失望,還能讓妳大力地拍著肩膀罵出髒話。而握著妳的手的時候請不要哭,依然笑著朗誦屬於妳,關於青春璀璨的夢。也希望妳能能夠試著原諒我,原諒我再再將妳掛在心上,每當有悲傷灰暗時總將妳當做流淚的緣由。

天黑已經有點糢糊了,妳離開之後,無論什麼都變的沉默,除了消逝的年代外,再也沒有什麼能向妳保證,而若妳願意如以往那樣的相信我,相信我,

I carry your heart, and I carry it in m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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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宇涵,

請原諒我隔了這麼些天才又動筆寫信給妳,妳也明白我的懶散,正如妳嚷嚷著說要結婚,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禮拜六追思會有事沒辦法陪妳到最後,沒辦法像以往在網路上的日子一樣地看著妳離開線上,如同以往那樣地看著妳偌大的背影離去(請原諒我使用了這字眼,我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字眼來形容)走向公園旁的站牌,揮揮手搭上公車抑或是消失在省圖的入口處,我本來以為能擁有別人眼神的眷顧是件幸福的事情,卻沒想到自己的關心其實是如此地被需要,亟於得到些什麼樣的認同。

如同現今妳擁有了全世界最深愛的祝福,但我無比空虛的內心卻還是想念妳的背影。

我打開收納簿子,找出妳寫給我的卡片,妳在封面上畫了一隻調皮的貓,一個妳心目中的我,裡頭寫著對我畢業的祝福,七年來我畢業了兩次,妳也寫了兩張畢業卡片祝福我,甚至還送花祝福我,妳知道我是不善於畫畫的,但相較於妳的貼心,我的懶散更顯得無禮。卡片上多采多姿的字體透露出妳那令人著迷的可愛個性,童趣的插畫以及天真爛漫的閒扯淡,讓我想起妳那無比澄澈的雙眼以及無比碩大的雙臉,希望妳不會在意我字裡行間這種消遣式的描寫,如同是為了掩蓋悲傷而掛上的笑臉,唯有這樣,我才不會那麼樣地想哭。

好幾個長長的夜以來,我都希望能夠夢見妳,無奈只有依稀瞧見妳那模糊的背影幾次,其餘的,都記不清楚了,我只能在一段段過去的文字裡懷念妳的輪廓,然後再次地深深記住,深怕忘記妳,然後忘記我的青春回憶。

最後,請原諒我多少將妳當成是悲傷的訴諸,原諒我的懶散以及自私,如同妳原諒過那些曾經深愛的以及無關相愛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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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宇涵,

又是一個即將雞鳴的時刻,此刻的妳,不同於往常熬夜於電腦螢幕前,而是沉沉地睡著,私心猜想妳也許做著暑修又被當的惡夢,期末考以及報告反覆煎熬著臉上油膩的青春痘,又也許是心滿意足抱著妳心愛的繪本,夢想一個瑰麗的兒趣世界。

私心以為關於妳的沉沉睡去僅僅是一個虛假的夢,而我只是如此等待妳某一時刻恰好的清醒過來。

幾個夜裡來,每當我閉上眼睛,腦海總是飄盪著妳的身影,妳銀鈴般的聲音在我耳際不斷低語,敲打著一段又一段的回憶,我沒有刻意去想些什麼,沒有刻意要去想妳,只是間歇性無聲無息地淚濕了枕巾,我用孤單擁抱自己,同步猜想妳現在的心情是黑是白,是掛念還是心虛,嘴角的笑靨或者擔心。妳搖擺的神態屢屢劃去刪減一個又一個無緣港邊男性的姓名,妳的笑臉妳的眼淚都已靜止,如花一般燦爛開著毫不猶豫。

至今我仍然無法去相信這不僅僅是一場夢,依然不停地reload,不停地設想緊接著的無數個熬夜時分,算計接下來的旅行,無與倫比地這樣相信。

天亮了,而我希望能在夢裡見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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