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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了黃春明寫的:但是已經很完美了,加以最近複雜的情緒,默默地在公司流下了眼淚。我總是需要某種文字讓我在某個時刻能夠得到告解以及安慰,緊緊閉鎖的心,只有在面對無聲無息的千言萬語,才露出情感的縫隙。我明白自己害怕寂寞的那個部份並不是需要人群的往來,如同我知道什麼是我不想要的,但我卻無法明確地知道那個害怕寂寞的部份何時發酵,如同我不知道什麼是我想要的。

在偶然想起親愛的妳的夜裡,那些個細膩的心靈,在一些傍晚時刻的雨停,無數的風吹過樹梢的節氣,寫在紙上或不在紙上的詩行,類似告囑有如低喃的一切,有時痛苦,而卻又必須繼續,但都不是重要的旋律。所有的矛盾糾結成一種出乎意料的現實,我已經慢慢分不清楚是我看著這一切還是被以怎樣的方式窺視,轉過身伸出手觸摸到的,雖然從不幻想那會是夢想,但卻遠比希望渺茫。

離開台北之後,我讀不了幾首詩,只能留下幾個簽名,沒有那些日夜顛倒的日子,一切卻沒有更加篤定,我還是不明白我選擇的這一條道路,若它可以被稱做是一條道路的話,那些泛黃破舊的文本,沙沙的似乎暗啞著什麼,我不停收發著與生活有所差距的郵件,消磨時間於此,試圖點燃從不存在的熱情,角落的籃球再無規律的拍打,我的心雖然撲通撲通的跳,但也就只能撲通撲通的跳。那些舊時光裡頭獨舞的囈語不知收藏到哪裡,我只能哼幾首喜愛的歌曲,特別是Eagles,那個告訴我分辨黑夜或是白天從來都不是件重要事情的聲音,有時我會試圖聯想音樂和文字之間的關係,但總被一些眼淚或是食慾阻止,於是這種朦朧的感覺成為繼續唬爛的原動力,就這樣試圖當個心靈類似纖弱的人,窒礙地書寫太過濫情的日記。

有時候我會想起那個短暫閱讀袁哲生以及杜甫的時候,不算長的緣分讓我找到了一個追尋的方向,雖然那不是一個清楚的夢想,也不是什麼樣的實際,卻讓我在每次早晨醒來時,感覺到真正的清醒。

老師曾告訴我,面對現實的分歧,與其抗辯,我們都寧願選擇以某種姿態去妥協,但她卻無法告訴我,當無所謂於抗辯或妥協之間,我還能怎麼做。偶然我還是會看著什麼流著眼淚,即便我知道那並不是偶然,眼淚也不只是眼淚,而我卻還能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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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yush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